北海道北见 转角有间可以光顾40年的咖啡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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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个在北海道北见采访的早上，文字记者说：我们去找一家在地下街很老的咖啡馆吃早餐！咖啡馆的招牌出现在对街，但铁门是拉下的。绕了一下找不到入口，只看到墙上贴一张纸写著：谢谢48年来的照顾。虾毁？它倒了？ 　　没关系，我们还有另一家备案。 　　这间也开了有42年了。老先生看到平静的店里一下子涌入了几个观光客，手忙脚乱满头大汗。吸引我的，是桌上提供给客人使用的一个老花眼镜筒，我看到一位老先生走进店，跟老板打声招呼，自己倒了一杯水，拿了一副老花眼镜，选了一本漫画，走到边角的位置就坐了下来。 　　 　　早餐时段老板一人独撑全场，中午用餐时间老婆跟女儿会来掌厨制作简餐。 　　 　　转到街角另一家店，也有42年的历史了。 　　他不点餐吗？我困惑著。 　　过一下子，老先生又走到柜台，老板倒了一杯咖啡给他，寒暄几句就又走回位置上专心看漫画了。 　　这一定是老客人。 　　我拉著翻译跟这位老先生开始乱哈拉，才知道原来他造访这家咖啡馆有40年了，跟家一样。在老板终于搞定我们几个人点的餐后，闲聊间我问他巷口那家原本我们要去的48年老店为何关了？老板幽幽地说："那家店的老板死了！" 　　 　　就是这筒老花眼镜吸引了我的目光。 　　 　　难得一下子涌进陌生的观光客，老板一直说他很紧张好热好热。 　　虾毁？那家店的老板死了！那家店的老板死了！那家店的老板死了！ 　　原来不只是摄影只有当下，没有等一下，连吃美食、喝咖啡也只有当下，不能等一下。 　　离开后我问文字记者这家会写吗？答案是再看看，因为吐司很干很难吞，咖啡很苦很普通。若真要写，必须想想用什么角度如何包装。 　　 　　我跟年轻的文字记者琁如还有心怡说，要是有一家店可以光顾40年，戴著老花眼镜喝咖啡，是不是很棒？ 　　 　　老先生来了40年，咖啡自己端，水自己倒，吃完自己收，这期最新的漫画看完了，就回家。 　　我心想：其实我还蛮有感的啊，如果有一家店可以让我持续光顾40年，应该已经超越好不好吃的等级，品尝的或许是一种习惯，一种回忆。 　　就像两位年纪加起来超过120岁的老先生看完漫画跟老板说再见的时候，我觉得除了客气，还有承诺！ 　　 　　老板看我们拿老花眼镜玩起来，也跟著拍了几张，还开心地秀给我看。

　　文｜李明宜 摄影｜李明宜 2022-05-17 23:24:49